我憂,這樣愉悅的工作,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蒙主恩召?
我怕,如此恬適的愛情,不曉得什麼時刻會不知不覺變質?
然後你們都說:你想太多了。
不是我想太多,從晚間新聞得知第二天不用去上班了,這種經驗又不是像生水痘一般,得過一次就會從此免疫。幾年後,一間同樣規模的公司,創刊了一本雜誌,很快地成為後起之秀,左打銷量第一的出版集團,右K業界知名度超旺的優質老牌。然後一個A錢的王八蛋,把公司淘空走人,於是我弟也從午間新聞跑馬燈,被宣判了茫然的明天。我爹說,真有你們姊弟的,一人做倒一間啊!哈~對呀,驕傲的咧!
然後老天爺,想換一種方式玩玩,把我們姊弟安排在同一家公司,如同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般刺激。於是物換星移,人事"半"非,那本夭折的雜誌,於新的土地再次發芽生根。雖然復刊幾個月內就達到不錯的水準,但是環境不同,養分不一,不再如當年氣勢如虹。許多內在的問題彷如鬼打牆。但我只知道,不管是leader與member的心態,或是公司對這個媒體的定位,如果甘於被客戶下定論為第二品牌或是不時淪為第三品牌而沒有感到戒慎恐懼而有所行動的話,我會很惶恐。
鬼打牆我無能為力,只能靜觀其變,因為礙於職位屬性,發言也只能點到為止。於是我盡力做好我分內的事,主動向內部爭取相關資源,並自行找業界前輩請益、買相關的書籍研讀、閱讀指標性雜誌吸收新知。雖然斷斷續續,也始終沒有放棄語言的進修,同時思考如果不做這個工作,我要做什麼?我有沒有具備那樣的工作能力?於是,雖不盡如人意,卻仍能在收入與成就感上獲得平衡。更值得欣慰的是,目前還沒有什麼人事上的狗屁倒灶來煩擾,導致影響工作的專業。即使有,目前也在掌控中。(賤人,我盯著妳的。)
但我依然擔憂,市場的變化,人事的變遷,不知何時會遭受衝擊,被迫翻到現實的下一頁,而下一頁卻遍尋不著我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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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不經意的某些媒介觸動那些過去畫面,你的濃情蜜意早已幾乎填滿了我世界裡的空缺。見著面,捨不得移開視線;才分開,就又想念。我是多麼享受這樣被你捧著、疼著。一方面避免著犯同樣的錯誤(但老實說我實在不知道我之前到底做錯了什麼),一方面維持著我"女王娜娜"式的姿態,然後依然珍惜、調整、觀察著我和你之間的愛情。很慶幸你心悅臣服在女王的傲氣之下(雖然你說你偏不要叫我女王~),讓娜娜做自己,再付出你細緻而熱情的心,臣服,卻又同時征服。
可我還是害怕,臣服與征服之間,會在毫無預警下失衡,接著是我力所不逮地掙扎,女王,無用武之地。工作或許還有跡可尋,愛情我倒真摸不透它的面目。
人也真是可憐,日子過的好,心也一樣慌,慌這樣的好日子會不會一眨眼便成雲煙。因為很多年,我說不出"I enjoy my job.",更無法清楚描繪"I love you.",現在幸運地同時擁有兩者,反倒真實的有點虛幻,畢竟永遠不知道人生的下一個轉角,會遇到愛,還是賽。
不過也因為賽,現在才更懂得愛。